突然,平地里冒出两大一小的身影在鬼鬼祟祟地前行着,在一棵小柳树前停下了脚步。
“爸爸”那个小身影——我小声叫道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又轻轻地说:“网给你,抓鸡,瞧!树上一团又肥又大的黄球就是鸡。”我得意地说道,瞅了老爸一眼。
“老妈给我说的,它就在那儿”我又补充了一句。
爸没理会我刻薄地挑衅。他一只手扶住椅子靠背,一只脚悄无声息地抬了起来,就像白鹤亮翅。我屏息凝视,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,看见老爸灵巧的跳上了板凳时,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。
守夜的门卫史伯伯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,又递上网子,抹了把汗珠子说:“老曾,瞅准点儿啊,这鸡大,估计逮住不容易,而且我观察它有个把天了,这鸡巧着呢!你要是不放养才没有人看得出,它这么大的本事,这一放养可难逮啦!”史伯伯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,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爸爸却在细心地洗耳恭听着。然后,小心谨慎地把网子慢慢地往前伸,接着“哗——”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按住——结果大败而回——鸡一冲,飞了。
这只鸡本是奶奶逮来吃的,它们实在是太可怜了,狠心的人们吃了它下的蛋,最后还要吃了它们的肉,唉!我实在不忍心杀了它,强行让爸爸把它留下来,它却不肯钻进笼子里,飞跑了,任由它在院子里放养起来。
这次捉鸡之后,我再也没有去打扰它宁静的生活,因为任何动物都有自由的权利,包括它——我的神鸡“咯咯嗒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