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灵说:“我居住在每一面镜子里,我能看透所有人最真实的自己。如果你把真实的他隐藏久了。那么,他将会被我吞没。你。会成为我的奴隶。”
另一个。自己。
什么叫做真实,什么叫做伪装,学校的来来往往,从何看出忧伤?我有另一个面具么?我是否生活在那张阴暗的皮之下,当我重见天日,我是否会被突如其来的自由之光笑得一无所有,而重新缩回角落偷偷地打量着这个世界。
有么?我想我是有的。
为什么要坚持?
现在是晚一,天黑了,对面的居民楼还有着亮亮的灯光,摘下眼镜,模糊了一闪一闪的亮点,教室里很安静,只听见Y在黑板上抄写科学其中模拟卷的答案。粉笔碰住黑板发出的一声声“嗒造就了一个个公式。白花花的张牙舞爪扑来。突然感觉透不过气,就像是在一个很晴朗的夜晚被人按进了水里,外面很吵,水下很静”。我想挣扎,却无力。只能望着头上的水无助的悠闲地幸灾乐祸的游动。期中将至,望着一班人,我不想搏。可我必须拿出不竞争不为人的架势给父母给老师看。在教室里,在课上,在课下,漫天的纸,压抑的而又唯美的像一只只蝴蝶,可惜,在教室里。他们的存在告诉所有人——我,要竞争!
每一个人都有另一个自己,在无人时,他会慢慢的出现,那往往是最真实的自己。他从心里的某个缺口一点点顺势漏出,慢慢的腐蚀了大脑。于是,你还是你,另一个你,你清楚地知道些什么,但你无法控制。就像低微的飞蛾要扑向妖艳的火;就像开在尘埃里的花拼命靠近高傲却有毒的曼珠沙华;就像海洛因高高在上控制着吸毒者;还是你看着妖娆的火像一条蛇将纸吞没,可还是忍不住把下一张雪白的纸放进去。
也许她是这么平静,但她在镜子前有无数的想法。也许我很乖,但在形形色色的大街,谁又会看见我清晰的叛逆。也许他真的很坏,可是天使会看见么?深夜他流下一滴干净的泪,透过这滴泪你会听见他内心无奈的挣扎,反反,复复。
脱下校服,换上鲜艳的衣服,每一个人都是绽放的花季。还是过分的打上耳洞换上了美瞳,变坏了变嚣张了。还是安静了,扮演着甜美。
每一个人都有最真实的自己,但是当我们长大,当我们能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这个社会时。我们开始害怕,于是用另一种面孔看待社会,去对待社会的嘲讽,并躲在面具下嘲讽社会。
We see the world in view of wrong, but we told ourselves that it cheated on us.
我们看错了世界,却说世界欺骗了我们。
QQ上有人发说说:小时候我们哭着哭着就笑了。长大后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。假装不起,认真不来。
其实每一次微笑,每一次傲然的转身,那一颗抵挡的屏障被击穿的千疮百孔的心在缓慢地跳,他在笑。想释放,却没有勇气。站在镜子前,于是就看到了镜灵。她原来,就是自己。另一个自己,那个最真实的自己。然后她笑,我也笑。
她说:你已经失去了我
我说:我很好
很好。很好,真的很好么。我的自己去哪里了。然后我看见镜子碎了,明晃晃的,无数个她,在笑。笑得随意,云淡风轻,笑语盈盈。
她问:你真的认为这样就很好了么?
我蹲下,看着她,问自己
——真的,好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