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楼下有几棵树,每到初冬,邻居总会分些枣给我。
枣树长在小区的绿化带里,我也不知道那棵树长了几年了?只到近些年我才发现。
枣树已有四楼高,树干长得比脸盆稍稍细了一圈。我上前细细抚摸,它树皮斑驳,也许是经过了几年的洗礼所留下的深痕,显得如此沧桑。
枣叶同柳叶一样细细的,如蝉丝一样薄薄的,轻轻的。叶子几乎没有叶根,同枝干连在了一起。叶子边缘有许多圆齿状的锯齿,叶子深绿色,全叶只有一条主脉。
盼到初冬,果实把新枝压弯了,老枝却挺在那儿,纹丝不动。
我这些年来从未见到老爷爷下来浇水,枣树它只是默默的生长。它不需要特意的修剪,也不要特别的看护,你只要为它找一块土壤,它不会像梅树一样傲雪,不会像梨树般的诗意,但它会给人带来采摘的乐趣。
这颗枣树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名言:“在我后园里可以看见墙外有两颗树,一株是枣树,另一株也是枣树。”那么我想说:在我家楼下可以看见几株树,它们中显得最老而弥坚的一定是那颗枣树。